我顿时觉得背部满是冷汗,仿佛被拉扯进一个无底深渊。我对所有的一切毫不知情,起初也仅仅是想解开多年前的谜而已。
我看向了褚慈,而褚慈也在看我,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之后,褚慈才指着为首的名字说:“我以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为首的名字是“殷仲”。
“殷仲是什么人?”我问。
褚慈沉思了一会,朱唇翕动:“我以前见过他,最后一次见是在曼谷,那时候他是沈家的门客,后来听道上的人说,他被人下了降头,活不久了。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阵法都像是他布的,所以这次我去泰国,一是去探有关他的消息,二是找一块可以压制他的佛牌。”
我曾听说过南洋的降头之术,其中不乏有极诡秘阴毒的,更有人是以自身下降的。
顶上的厚石板传来沉闷的敲击声——他们试图打开这个暗道。
褚慈回过神来,把那份资料折起放进了口袋中,手一握便熄了鬼火,说道:“走。”
我跟着褚慈在幽长的窄道里快步走着,衣物的摩擦声和脚步声回响着,我不由屏住了呼吸,生怕被人发现了踪迹。
在转角处,褚慈忽然说道:“我一直不信殷仲死了。我们父辈在收服骨灰盅里的鬼物时,我就在旁边,当时和他们抢的人就是殷仲。”
我呼吸一滞:“有没有可能,是殷仲害死了……”
“有。”褚慈不假思索。
我微微抿起唇,脚步一顿,回头望向了身后无尽的黑暗,只一眼又紧跟上了褚慈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