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樾似乎有些诧异奚新雨这番说辞,随即苦笑道:“管事这是在考验我吗?”他低头想了想,复又道:“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,姚绪和黄萱儿是我的同伴,没有抛弃同伴的道理。再则外界歧视女子,是觉得女子难有作为,但事实证明这种想法根本就是错的。”

他看向奚新雨:“如果他们能亲眼看到管事这样的女子,亲眼见到姚绪,黄萱儿,他们就会知道,栋梁之材与性别无关,只关乎本领和品性。”

奚新雨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意:“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些年死心塌地追随你的理由吧。”摆花已经插好,奚新雨转身正面向燕樾。

她看着对方,开口说道:“去吧,一路顺风,你该有更大的舞台。”

燕樾眼里闪过一道光,他退后两步,提起衣摆郑重朝奚新雨行了一个跪礼,随后才转身离开。

孩子们齐聚到大门边欢送,尽管燕樾出声让他们回去,众人已经挤在门边,一直在燕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,才依依不舍被杜大娘喊了回来。

抚幼院大门重新被关上,隔绝了外界的风风雨雨,一阵风追过,枝头的雀儿乘风而起展翅越过院墙,一直飞到很高很远的地方。

至此,沧州敌情解除,平儒国和匈隼将在殷州迎来正面的决战。

——

两年后。

战火未休,但从殷州传出的消息,已经从被迫防守到主动出击,近段时间甚至有将匈隼逼回北方草原的迹象。百姓们喜气洋洋,都期待着将士能够收回当初屈辱割让的土地,让被迫离乡的人回到久违的故土。

这天黄昏,抚幼院外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兵,他送来一封密信,接着便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