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过走廊进入庭院深处,沈桐略微低着头,思索一会儿道:“得有十三年零七个月了。”

奚新雨:“这么久?”

“好像是挺久的……”沈桐顿了一下,“那时候原身还是个少年,在匈隼骑兵的包围下坠马身亡,我刚好顶替过来。”

虽然只是廖廖两句,但奚新雨作为曾经的任务者,完全能听懂其中凶险。以前还未退休的时候,她在任务世界的处境与沈桐话中叙述基本大差不差。但可能是这段时间都穿梭在疗愈副本中,听着沈桐用温和的声音描述那些生死一线的场面,她蓦然感觉有种往事隔烟的感觉。

“小心脚下。”沈桐出声提醒。

奚新雨被他的声音唤回心神,才发现自己居然因为对方刚才那句话愣了一下神。她有些不自然别开头,目光落在院内的花草上。

沈桐轻笑一声:“怎么了?难得见你这样。”

奚新雨摇摇头。

两人揭过这一段,进入屋内。

“现今局势如何?”奚新雨没有耽误,开口询问起世界主线。

沈桐眉头微蹙:“我在平儒国经营十数年,目前能完全掌控的仅有沧州一地。这些年招兵买马,经营州府,此次匈隼入侵我本做好了硬碰硬的打算,但没想到关键时刻被人背刺。大概八个月前,我们就已经接到消息,皇帝听信佞臣之言,要求全线退兵,割地向匈隼求和。”

奚新雨没有什么表情变化:“换了几年。”

“二十年。”沈桐道。

“呵。”奚新雨嗤笑一声,“听起来还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