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琢抬手抵在唇边：“咳，最近太忙，差点忘记这件事，是我的错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奚新雨环顾周围一圈，没头没尾吐出一句，“选在这里挺好的。”

古琢：“你还没回答我，你怎么会对这些兵器那么熟悉？”

“很奇怪吗？”奚新雨歪了一下头，“不然怎么在这个世道中活下去？”

古琢皱起眉头。

他的目光定在奚新雨脸上，停顿片刻后，又越过她，落到她身后的燕樾身上。

明明是之前就见过的孩子，三个月说短不短，但说长绝对不长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古琢竟感觉这孩子身姿挺拔了许多，站在奚新雨背后，虽然矮了一截，却挺立如一颗苍郁的翠竹。

末了，他转过头，跟随他多年的侍卫王迁默契地凑上耳朵，就听到他对自己说道：“无需留手，试试那孩子底细。”

王迁愣了足足有一个呼吸的功夫，才回过神来，点头低声应道：“明白。”

话音落下，古琢抬头，和奚新雨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双方各自默契地一点头。无需多言，王迁率先几步走到场地中央，对着燕樾一摆手：“请。”

燕樾站在原地，眉目间有小小的疙瘩。

奚新雨回头：“怕吗？”

燕樾顿了顿，摇头：“不怕，有点紧张。”

“紧张是好事。”奚新雨语气淡漠，但眉目很温柔，“这证明你的身体已经做好了赢下这场战斗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