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半掩,里面透出的酒香比之前更浓郁,原本胡咧咧说话的男人们已经醉醺醺趴在桌上。她推开门, 发现异常的唯有两个滴酒未沾的孩子, 但他们因为恐惧没有发出丝毫声音, 连打探她的目光都躲躲闪闪。

奚新雨想了想, 开口道:“转过身去。”

桌上,一个络腮胡大汉抬起上半身, 眯着眼睛喊道:“酒,酒呢?怎么到现在还没拿过来?!”

两个孩子齐齐瑟缩一下。

奚新雨没理会大汉, 又重复一遍:“转过身去。”

许是听惯命令, 这一次, 两个孩子没再犹豫,齐齐转身,背对着酒桌和奚新雨。

络腮胡大汉终于发现不对, 摇摇晃晃站起身, 看见奚新雨这张陌生脸孔, 倏尔一愣。晃了晃脑袋,他抹了一把胡子上残存的酒液:“你, 你是谁?”

奚新雨不问反答:“你是营地军官?”

“呵呵。”络腮胡咧嘴一笑, 扯了扯身上军服,“你倒有点见识。”他打量着奚新雨,又问:“黄老三媳妇呢?怎么是你送酒进来?”

奚新雨没搭话, 这点儿闲聊的功夫, 她已经走到男人面前。

因为醉酒, 男人视线有点模糊, 此时奚新雨靠近,他终于将屋内女子看个明白,嘴里发出猥琐的“啧啧”声:“小娘子,长,长得真不错。你是哪家妇人?是那黄老三的媳妇喊你进来伺候的?”

奚新雨:“不是。”

络腮胡大汉眯着眼睛:“哈哈哈,害羞什么?”他伸出手想接酒坛:“来,把酒给,嗝——给我,喝上两杯,你,你就老实了。”

奚新雨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