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念“啪”一声打开折扇, 吓得准备撤离的人都停在原地:“侍郎这句话就不对。按你的意思,本皇子是不配成为侍郎友人吗?”

赵侍郎苦着一张脸:“是下官不配,是下官不配!”他抹一把脸:“不知十三皇子今夜大驾光临, 有何指教?”

齐念道:“众位不必紧张, 此番我过来不为公务, 就是想与众位大人‘亲近亲近’。”

赵侍郎摸不准他的心思:“既如此……那, 那让她们继续奏乐?”

“奏乐?”齐念微微蹙起眉头,表情怜悯,“据我所知,侍郎分明大难临头,居然还有心思做这等闲逸之事?”

赵侍郎一抖,颤颤巍巍问:“十三皇子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
齐念慢悠悠从怀中掏出几张纸:“大人瞧瞧?”

不仅是他,场中几乎所有人都被齐念下属发下或多或少数张白纸。灯光昏黄,在场众人又喝得半醉,只得紧锁眉头眯起双眼,举着纸张查看起来。但很快,当他们意识到纸上内容,个个神情一冽。大部分人下意识将纸张捂在胸口,左右观察以防范周围有人偷窥。等发现两边同僚反应基本与自己差不多,动作便一顿,随即沉下脸色不敢有多余动作。

夜风习习,很是凉爽。齐念有一搭没一搭扇着扇子,周围官员却开始打起寒颤。

赵侍郎眼角已经挤出眼泪:“十……十三皇子,此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