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坚对他笑了笑,说出自己忧虑:“我们都在海上航行好几天,可一点倭寇的踪迹都没找到,我……我怕大人坚持不住,要令船只返航。”话一开头,他便止不住:“涿州第一次有这么大规模的剿寇行动,我害怕最后还是无功而返。这样的话往后那些大人们,可能就再也不会提起剿寇的事情了。我家就在沿海的一个村子,知道海寇可恶。如果官府不管……或许我该带着家人搬走。”

听他说完,船工纷纷大笑起来。

廖坚迫窘中带着恼怒:“你们生在和平的鄞州,当然不知道被海寇骚扰的痛苦。但……你们不同情就算了,怎么还嘲笑起来?”

老船工拍拍他的肩膀:“这,这哪是嘲笑哦。我就是觉得,你这个娃儿好傻咧!”

众人纷纷附和。

老船工又说:“你难道以为咱们这几天都是在海上乱晃吗?”

廖坚懵了:“……难,难道不是吗?”

众人又哄堂大笑。一位年轻船工说:“告诉你吧,五年之前,我们当家的为了做生意,就曾经派人到过倭寇的国家。不过吧,那里没什么好东西,去两趟后,当家们就不爱去了。”

廖坚模糊中好像摸到一点线索:“……你们去过倭寇的国家?”

年轻船工点头确认。

他正想开口再说点什么,门外突然来了个人,朝廖坚喊道:“嘿,那个涿州娃儿,少爷喊你过去当翻译咧。”

廖坚应声,匆匆与众人道别,便随来人跑到甲板。

船头处,齐念拿着一根在他眼里十分奇怪的棍子,杵在眼睛上。见廖坚过来,他指着已经被带过来的倭寇头目道:“让他认认,是不是找到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