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青鲨眼下一片青黑。他忧心奚新雨和船队,懒得与他纠缠:“州牧大人英明。我奚家已经是这般田地,您又何苦苦苦相逼呢?”

余州牧冷笑一声:“青鲨兄这话说的。怎能怪我苦苦相逼,是青鲨兄糊涂啊!”

他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三张银票,苦口婆心道:“青鲨兄,别再固执了,你不为自己想想,也为我新泽小侄想想吧,都是大富大贵过来的,谁挨得过这种苦日子?

“这里是三白两银子,你把造船厂转让给官府,安生养老去吧。”

奚新泽闻言,怒道:“三百两?我们奚家的造船厂在大人眼中就值三百两?”

余州牧笑呵呵:“这个嘛……三个月前倒还值三千,只是现下除了官府,我敢打包票,没人再敢接你奚家船厂。所以贤侄,你说是不是值三百?”

奚新泽还年轻,闻言怒不可遏,差点要冲到他面前理论。

还是奚青鲨将人拦下,叹口气:“州牧大人,不论是三千还是三百,奚某都没有变卖船厂的打算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
余州牧冷哼一声,站起身:“奚青鲨,你可想清楚!

“过几日我再来,你可连三百两都拿不到了!”

奚青鲨硬气道:“就这点小钱,奚某还不放在眼里!”

余州牧闻言,骤然笑开:“你不会还等着那出海的船队吧?据我所知,如今早已过了返航日期,那船队却一丁点风声都没传回来,也不知是葬身在那条鱼腹中。”

这话已然触及到奚青鲨底线!

他脸色涨红,正要反驳,却见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踉踉跄跄跑进厅中:“老,老爷,阿明来禀告,说,说是府里船队回来了!

“他们如今就在码头,您,您快过去瞧瞧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