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非时眸色稍动。

他还没说什么,就被身侧的一声几近嘶哑的绝望痛呼拉走思绪。

封非时侧首看了眼,他们已经踏入了实验区,这边收容着很多实验体,每一个都被关在箱体里。

他身边的负责人没有察觉,因为箱体是隔音的,可只要不是在无法传播声音的真空中,以这个距离,对于封非时来说,就没有隔音这种说法。

发出声音的实验体外表看着和人没有任何区别,“他”紧闭着眼,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到就像是一副抽象画。

封非时不是向导,都能够在刚刚那声万念俱寂的嘶吼中感觉到“他”现在所遭受的折磨。

那是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的痛苦,能够硬生生将人痛死——不是夸张的形容词,而是真的痛死的折磨和刑罚。

封非时看了“他”两秒,就亲眼看着“他”因为承受不住,生生熬死在了箱体里。

实验体没了生命体征,箱体是会发出嘀嘀嘀的提示音的。

这下负责人也注意到了,他看了眼,不是很在意,哪怕叹了口气,也不是因为对方的死亡:“又浪费一个,哎。”

封非时收回视线,淡淡问:“这边还是基因改造?”

“是啊。”负责人头疼道:“您也知道,我们两边一直在联合实验,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通过基因改造将异种改回人类,但……”

这么多年了,每一个实验题都是活活痛死的。

负责人说的两边,是指永生生物和造神基因双方。

造神基因那边也有类似的实验室,封非时也见过很多次。

负责人将封非时引到异种边严的箱体前,封非时神色稍动:“他变大了一点。”

负责人噫了声:“有吗?我们没怎么注意…我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