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了颤,轻咳两下,没有躲。
那只手沿着小臂向上,摸到了她蜷缩在胸前的手,从手背覆上来,指尖探入她虎口,掰开了她的手指与她交握着。
热气扑在耳后和脖颈,施绵心中躁动着,局促地喘气。
“受不住了吗?”严梦舟在她身后问,声音沉重,语调不稳。
施绵连咳两声,道:“牵、牵手而已,有什么、受不住的?”
“那我继续了,受不住了你说。”
施绵没有回答,与他抓在一起的手握得紧紧的。因为紧张,胸口不断起伏着,她有点难堪,将那只与严梦舟交握的手往外侧移了移。
笼罩在身后的阴影靠得更近,严梦舟另一只手臂撑在她头顶,上半身微抬,越过她肩膀向下压去。
暗沉沉的床帐中,两道急促的呼吸没能压抑住,紧挨着缠绕在一起,一声接着一声。
施绵只觉得阵阵热气喷在脸上、唇上,难为情地将脸往褥子里埋。缓慢靠近的气息最终落在她面颊上,柔软、温热,很轻很轻,她只来得及感受了一瞬,就撤开了。
她不动,严梦舟也维持着旧姿势,一只手臂搭在她腰上,手掌与她相握,另一只手臂横在她头顶。
施绵的肩头就抵在严梦舟胸膛上,仅隔着两人单薄的寝衣。
她就像被困在墙角的兔子,无处可逃。施绵觉得这样很危险,也很奇怪,心跳得和发病前一样快,但并没有讨厌。
这样停了不知多久,施绵的手心被捏了一下,酥酥麻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