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看着上明弈一脸静默如初的神态,眉峰微蹙,看似凛厉无比,脸上却是毫无血色,苍白无力,显得毫无杀伤力。

他不会是不行了吧?他现在死了的话,她说不定就能顺利救出爸爸了!

这么想着,看上去是一条不错的路,只是,怎么说方才他也救了自己啊,虽然他可能真正要救的人不是她,但是就这样看着他倒下,是不是不太厚道?

这与过河抽桥的忘恩负义之徒,有何不同,算了,这种罪名她可不想背。

看着畸形怪挣扎着站起,沈言毫不犹豫,一把取下挂在怀内的折坤剑,那细小的木头在她手中转眼变成了一把锋利的白剑,剑光所指,灵力十足。

她双手运剑,那白剑飞驰电掣般掠过树梢,一分为二,二分为四,四变为八如此,密密麻麻数根利剑冲破天际,在空中划了个好看的弧度,直向畸形怪飞去。

“哈哈哈哈。”那男子笑得更是邪魅,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。

数百支剑锋直抵他脑袋,咫尺之间,剑锋停住了,不是剑不动,而是动不了。

那乌黑成团的煞气不是何时出现,在那男子面前嘶哑嗷叫,竟开了个盾牌挡住了疯狂袭击的利剑,黑白只见随即摩擦出刺眼的火花。

是那翼族死鹫。

沈言凝眉,再运一层力推去。

剑锋进攻得更猛了,那团黑气里传来的嘶叫更为狰狞,那似鸟非鸟之物瞬时将那男子盘旋包围,直至淹没,随即传来一声爆破,那团黑气瞬间化为黑火,在空中灼烧,紧接着,深扎进泥土里的双头刀也化为灼炎消失不见。

沈言挥袖收回折坤,凝视着那抹熄火。

“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,大哥,大嫂。”他诡异的笑声如空灵般从空中按压下来,尤其最后的大嫂,故意拔高了声音,说得邪魅至极。

那边,上明弈踉跄了一步,身子摇摆不定,恍然间吐出了像是隐忍多时的红液,单膝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