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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锦衣公子尚未意识到,船舱内却有人急了。

曾仁祥正是河南巡抚曾如春的字!

能以曾仁祥称呼曾如春的,必然是与曾如春有交情的官员。

官员家眷用官牌是官场上的通例,朝廷虽一直在禁,却一直屡禁不止,毕竟官船通行更为便利,在河上行走也能少许多麻烦。

“这位老爷,家中后辈不晓事,怠慢了老爷,不知这位老爷名讳?”

柳贺道:“我并非什么大人物,只是与曾仁祥有些交情,朝廷三令五申官员官牌不可他用,家眷要用,小心行事倒也罢,若行事不谨,恐怕也要给曾仁祥招来麻烦。”

“多谢这位老爷提醒。”

柳贺估计船上的应当是曾如春的夫人,这年轻公子未必是曾如春的后辈,否则不会连曾如春的字也不知晓。

“锦麒,快让船。”

“姑姑,这老头儿又不是什么……”

“快让!”

听那夫人发了怒,锦衣公子才不甘不愿地给柳贺让了船。

曾如春夫人也摸不清柳贺的底,柳贺连官牌也未挂,可听他语气,却似根本未将曾如春放在心上。

曾如春此次因河道上的事务在徐州逗留,曾夫人便和娘家子侄在城里走动走动,她娘家不如曾家,借着曾家权势,子侄倒是一日日骄纵起来。

自曾如春任了河南巡抚后,在河南地界上,曾夫人娘家子侄犯过几回事,不过事情不大,靠着曾家权势能轻易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