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棋的时候，他有些心不在焉，时不时就会看一下光脑。

宋老爷看他一眼，说：“你想见人，可以主动联系他。”

黎元清捏棋的手微微一顿，然后慢慢放下，才摇头说：“我没有想见。”

宋老爷毫不留情地拆穿：“从你给小明烙转钱之后，你看了二十一次光脑，确定不是在等他回复？”

黎元清：“……”

宋老爷将了他的军，棋局结束：“这盘棋，你十分钟都没坚持住，心都不在棋上。”

黎元清垂着眼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，好一会儿才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宋老爷：“不知道什么？”

黎元清：“不知道对他是什么心情。”

宋老爷没好气地说：“你跟你父亲真像。”

黎元清抬头看向老人。

宋老爷：“备胎都轮不到。”

黎元清：“……”

宋老爷：“别人送房送钱的时候，至少能混成个备胎，好歹对方知道，有个人喜欢他，你呢？”

黎元清：“……”

宋老爷：“你什么都送了，却又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心情。”

黎元清移开了视线。

或许是天气变热的原因，又或许是他的病情又加重了。

他感到了热意扑面而来。

宋老爷又问：“真不喜欢？”

黎元清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
他就是心怀愧疚，等死期间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，所以多操心了一下明烙而已。

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？

他马上要死了，说这些情情爱爱什么的，没有意义。

“而且……”黎元清停顿片刻，轻声说：“他应该会和阿临在一起。”

宋老爷有些意外：“大皇子和他关系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