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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最后还是会被某人硬生生拉回来。

那条无依无靠的小船, 于激流拍打中浮浮沉沉,只能寄望于片刻风止浪息,换得短暂安宁。

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。

直至天将破晓, 席舟埋在温随颈侧,喘息声尚未完全平歇, 两个人都久久未动。

满室满地的狼藉、整晚打开的电视, 都在提醒主人昨夜的疯狂。

不过席舟总算还记得替温随把束缚手腕的衬衫解下来。

只因说了一句,“你穿衬衫的样子, 真的很性感。”

结果有人就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

当然这个“有人”明显没能吸取教训,当那件已经拧成麻绳的衬衫在眼前一晃而过, 还会不由自主想起某些画面。

男人绷紧的衬衫下,肌肉逆着顶上灯光, 因用力而微微隆起的线条……

竟然又有些口干舌燥, 古人云色令智昏美色误人, 圣贤诚不欺他。

可真的不能继续了,就算是运动员,就算体力极好,再艰苦的训练都没有过这种软烂如泥几近散架的感觉。

温随现在浑身上下就只有眼皮还能勉强动一动。

确实有点过头。

连席舟也这样想,倒不是他体力问题,而是用衬衫这种东西,都把温随手腕摩擦出了红印。

个中过程的失控程度,远超以往。

在那只可怜兮兮的手上怜惜地落下轻吻,席舟诚恳道歉,“对不起……没把持住。”

你有把持过吗?

抬了抬唯一能动的眼皮,温随横去一眼,却显然不太有杀伤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