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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舟悄悄退回去,没有上前打扰。

下午两人到箭馆,晚课由那位新招的教练主上,席舟偶尔进去看看,不多时又出来。

温随正在看书,对面桌上忽然放了一瓶石榴汁,他仰头问,“怎么想起来招新教练的?”

“因为没人了,”席舟答,“许然要回去继承家业。”

温随诧异地一挑眉。

席舟笑道,“现在的网络流行语不都这么说吗?不过他是真的,玩了这么些年,家里让他收收心,该要成家立业了。”

但之前郑许然也经常不在,这个新招的教练感觉就是全职,跟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一样,否则不会闲时也由他上课。

温随问起这个疑惑,席舟的解释是,“除了箭馆,我也想做点别的事了。”

又是招新教练,又是把爪子和壳壳送走,温随初听就觉得这其中有关联,“你想做什么事?”

席舟却说,“先保密,等我做成了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温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继续在书架旁看书,等到晚课结束后才出去。

本以为人应该都走了,教室里却还剩下个小学员,估计是家长来得晚,席舟正同他说话。

新教练收拾完东西也下班了,温随到教室外边,看席舟给那孩子开小灶。

应该是个新学员,动作总是很僵硬,怎么都纠正不过来,席舟站在他身后,两手分别虚扶着男孩执弓和拉弓的手,给他一个轻微的借力。

“射箭是锻炼身心的运动,不要把它想的太可怕,身体可以紧张,但呼吸要放平,表情可以严肃,但眼眶要松弛,现在注视箭靶,想象它在你视线的延长线上,对这样,往后拉保持住……”

温随发现自己竟然听这声音听得入了神,直到席舟叫他,才反应过来。

“小随,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