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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没个奖励又不排名,多走5公里就得了,怎么还真有走完全程的,除了累死自己有任何好处吗?”

袁锰突然却眼睛一眯,把衣服拉链重新拉好,掀开帐篷,几大步回到拉练道上。

“哎锰哥你干嘛啊!”

何宏宇从帐篷探出头,又立马被飕飕的冷风招呼回去,倒惹满脸冰渣子。

袁锰的大嗓门远远回应,“歇够了,热热身去,车来了你自己走吧。”

越往上风越大,温随里面的衣服都快湿透了。

总算还有冲锋衣,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漏风,不然肯定失温。

当初和席舟爬山,他也是出很多汗,席舟就将帽子给他戴上,拉紧系绳,说,“得包严实了,你这体质好像爱出汗,要是着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
竟又想起席舟了。

大概一个人爬山终归冷清,为了缓解身体不适,心里自然而然就会想事情。

开学后时间匆忙,温随也是这时才意识到,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。

想起席舟的次数不多,一周开头和一周结尾。

温随以前从没有过这种……仿佛惦记谁的感觉,在别人眼里他冷心冷情,哪怕父母去世,也面不改色。

但温随与士兵在一处,也曾见他们想念远方亲人,也曾见鲜活血肉变作累累白骨。

所以惦记谁,对带兵打仗的将领而言并无益处,多余的感情让人贪生,就会令人怕死。

可现在呢,如果现在真是在赴死的路上,他想起席舟,会因为他变得贪生怕死吗?

温随觉得自己真是奇怪。

但经验告诉他,人在寒冷条件下,会容易胡思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