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踪也确实看到了,随口道:“是不是之前削苹果的时候弄的?小心点。”

贺真这伤口有那么点灯下黑的意思,大大方方展示给时踪看,也许他就不会起疑了。

然而看到时踪真的没有多问,贺真反倒觉得不对。

“你见到邢致,明白怎么使用那枚‘玉’了吗?”

“没见到。他病了,不愿见人。”时踪淡淡道。

知道他没有说真话,但没料到他谎话编得这么假,简直明明白白地敷衍搪塞自己,贺真摆摆头,随即笑了。

他干脆直接问时踪。“你不好奇你走之后,我做了什么?”

“无非就是想起了部分从前?”

时踪路上碰过贺真的手,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,也就不打算多问。

只是目光不经意瞥过贺真的样子后,他想到明月说的某三个字,时踪有些失笑。

说起来……对贺真来说,那段“尴尬期”好像彻底过去了。

这两天他一直有点正襟危坐,并肩坐着的时候,连肩膀都不敢朝自己倾斜一点。

但时踪现在瞧着他,总觉得他放松了很多,神态也比较自然闲适,像是在极短的时间就又成熟了许多。

思及于此,瞥一眼他的手指,时踪转过头,闭上眼,是一副假寐的样子。他问贺真:“上飞机前看你手机一直在响。有人找你?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吗?追你的人,男孩儿多还是女孩儿多?”

闻言,贺真侧眸看向时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