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业中止,豪门梦碎,所以啊,她心理扭曲,把入豪门的心全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。

“传统的家族企业管理模式很难适应时代的发展,贺家家主、也就是贺真的爷爷也在大刀阔斧地搞改革。他不再依赖什么长房长孙的传统,放言有能力地都有机会接任家主之位。

“所以贺真母亲各种逼他,手段极其可怕,她简直病娇偏执了。

“这么想,贺真还挺可怜的。他不但要接受贺家人的冷嘲热讽和暗中的迫害,还要被自己的母亲折磨……也怪不得,游戏里他表现得挺早熟的。

“我18岁的时候,除了知道要好好学习外,也就知道打打游戏了。话说回来……”

左三丘看向时踪,好奇地问:“如果你是贺真,生活在那种可怕的家庭里,你会怎么做啊?”

时踪打了个呵欠,懒洋洋道:“简单。把欺负我的人都杀了。”

左三丘:“…………”

时踪的话,他实在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。

果然,下一刻时踪淡淡道:“开玩笑的。杀人犯法。”

左三丘:“难为你还知道啊。”

时踪无谓地把书翻到下一页。“如果是我,我不会按母亲的要求行事,也不会愿意待在那种家庭。担那么大的责任做什么?做人,无牵无挂才自在。这样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”

“说得容易啊。但世事哪有那么轻松?”

左三丘想到什么,又问,“对了,你失忆了,但你家人没失忆吧。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你?”

为什么没有家人来找过自己。

时踪早就想过这个问题。

后来做了那些梦,他就不免想,也许他曾经真的是一个坏人,是家人眼里冷血的、没有感情的怪物。

他们怕他,所以不会来找他。

于是时踪用无谓的语气道:“谁知道呢。也许他们都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