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又打了个哈欠,他昨晚没睡好,眼尾有点红,冷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明显。
倦懒地掀了下眼皮,扫向八班的位置。
心说,他也不是非戴不可。
主要是某人喜欢,他舍不得取。
下面乌泱泱一片,学生会主席是个挺优秀的男生。
在国旗下演讲,长得白白净净的,校服规规矩矩,声音也字正腔圆。
换做往常,说不定就是下面那些百无聊赖的学生把这个早会混过去的八卦对象。
偏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。
“沈大佬今天穿校服了,千年难遇啊。”
“还别说,穿校服的沈大佬还挺正派,撇开那耳钉不谈,戴副眼镜绝对是个三好少年。”
“酷啊,一下子脑补出沈大佬斯文败类的模样,斯~忍不住污污。”
“我今早还见他背书包了,你说大佬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“还能什么刺激,那肯定是为了桑桑学霸从良了呗。”
“蛙趣,爱情真伟大。”
……
上午有一节是数学课,沈辞撑着眼皮听完。
铃声一响,他拿着路桑的保温杯,去外面接水回来,搁在她桌角。
随后打了个哈欠,嗓音懒洋洋的:“小同桌,一会儿上课记得叫我。”
小姑娘乖巧地点头,轻轻说:“你,昨晚没有睡好吗?”
沈辞耷拉着眼皮,看了路桑一眼,眉眼无奈又有丝几不可察的宠溺,他叹息一声:“嗯。”
就因为路桑在完吹蜡烛说的那一句话,他昨晚愣是加班加点地赶作业。
周天上午去射击馆训练了,下午才回来。
潦草地吃完晚饭,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半才把作业勉强赶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