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桑快急哭了,想给舅舅舅妈打电话,又想起顾浅月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暴露她早恋的事儿。
路桑脑子里倏地冒出一个人。
她纠结几秒,点开那个头像,发了条信息,却迟迟等不到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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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处可见捏扁的易拉罐,人行道上的石板残缺不一,电线杆纵横交错,有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在臭气熏天的垃圾箱里翻找塑料瓶。
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傍晚的原因,天空灰沉沉的,像罩着一层不透气的纱布。
这里是城中村出了名的堕落街。
小巷里藏了一个台球厅,四层楼的地盘。位置不大好找。
地方不大但也不小,门面破旧不堪,看起来有些年代了。
门口也放了两台台球桌,二楼扯了块板出来,勉强遮阳避雨。
几个小青年一边挥着杆儿打球,一边插科打诨,嘴里叼着烟,流里流气的。
里面也是烟雾缭绕,真皮沙发上懒洋洋窝着一个人。
少年骨感冷白的手指夹着一点猩红,漫不经心掀眸,看着面前浓妆艳抹的女生。
“沈老板,你这店好大呀。”有个女生娇媚地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