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阔把路桑带到沈辞的休息室门口后,就识趣地走开了。
沈辞懒洋洋窝在沙发里,黑白相间的队服外套盖在脸上,一双长腿大剌剌地敞开,整个人又丧又颓。
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,比一般同龄人更早尝到巅峰的滋味,意气风发,轻狂恣意,本该前途明亮,却从云端跌落成泥。
不管多么努力,也回不到曾经那种状态。
尽管他表现的漫不经心,对什么都毫不在意。
可此刻路桑忽然就看到了,他身上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内心深处的无助。
心里蔓延开绵绵密密的心疼。
路桑推开虚掩的门,走了进去。
袖子忽然被人扯了两下,沈辞咻得掀开外套,露出那张冷淡的厌世脸。
撩起眼皮,看向站在面前的人。
眼里的不耐逐渐消散,他用倦怠的嗓音说,“你怎么在这?楚天阔他们带你来的?”
路桑轻点了下头,抿抿唇,把自己的手机递他眼前:你不要难过。
下面还配了张动图,一只卡通兔子安慰另一只伤心的小兔。
沈辞挪开视线,凝了路桑几秒,然后无所谓地轻哂了声,“小同学,你想多了吧,我看起来像那么玻璃心的人吗?”
他说完,站起身,单手抄着裤兜,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温水。
他没穿队服外套,里面只套了件薄薄的白t,宽肩窄腰,藏着一股隐约迸发的劲儿。
身影挺拔,看起来酷酷的。
沈辞把纸杯搁路桑手里。
抬眸发现路桑睁着一双水润杏眼,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沈辞勾着唇,起了逗弄的心思,蓦地倾身:“小同学,你猜对了,那你打算怎么哄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