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凝着她的手,他不过是推了一下,连一成力道都没有,怎么就红了。
沈辞有点怀疑人生。
路桑也没想过哭,可她从小就怕疼,吸了吸小鼻尖,把生理性眼泪憋回去。
路桑朝他走近一步。
沈辞闻到那股清甜的奶香,很神奇,心底那股郁闷烦躁顿时消散。
她用手语比了个动作:你不坏。
眉眼温柔的,似是江南春风拂过湖面。
跟昨天下午在医院大楼前的场景重合。
沈辞愣了瞬,忽然很想抽烟。
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,没察觉到,自己的指尖有些颤。
点燃后,指尖懒懒夹着,没吸,几秒后扔地上碾灭了,他全程没有看路桑,最后他越过她离开。
巷子口就停着他的机车,沈辞长腿一跨,刺耳的轰鸣声响彻在街头,快速的只剩一道残影。
多年后,当沈辞再回忆起年少这一幕,才明了过来,那是落荒而逃,是少年的兵荒马乱。
——
上课铃拉响,大家蜂拥走进教室。
路桑旁边的位置始终是空的,沈辞今天大概又不会来上课。
语文老师在上面讲古诗词的鉴赏,路桑却有点走神。
她看了眼前桌,胖子趴在桌子上打盹,胖子又叫范有为,脖颈上露出一道青红的伤。
路桑也是在巷子那一刻,才反应过来,昨天在公交车上看到的人就是胖子,他当时孤立无援,被职高那群人堵着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