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初宜走到拐角,在暗处等了几分钟,见他的车迟迟未动。
想起刚刚分别时他眼底的疲倦,姜初宜拿起手机给宗也发消息:「你没出什么事吧?我刚刚看到你的车一直没走。」
宗也:「你还没到家?」
姜初宜:「快到了。」
宗也:「我没什么事,在这里休息会,等会还要去赶飞机。」
姜初宜:「就在车上睡?」
宗也:「嗯。」
姜初宜:「几点的飞机?」
宗也:「六点多。」
……
……
挡风板上的雨刮已经停止工作,没一会,就被薄薄的雪覆盖。
微弱的灯光里,宗也盯着手机。
她没有再回消息。
良久,他降下车窗,单手拿起打火机,嘴唇微张咬了根烟,点燃。
夜色太冷清,车内放着一首粤语歌。宗也将手肘搭在窗沿,支着头,平淡地盯着被冷风吹淡的烟雾。
不知过了多久,寂寥无人的道路忽然出现一道身影。
姜初宜急匆匆地,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快步过来。她绕到副驾驶那儿,把东西腾到一只手拿着,略有些费劲地把车门拉开,坐进去。
他坐着没动,沉默且直勾勾的注视着她。
姜初宜被他这种直白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“你不是要在这休息会吗?”
她将手里的鼓囊囊的小毯子和围脖一齐递过去,硬着头皮,把话说完:“我从家里给你拿了这个,今天下雪,睡觉别冻感冒了。”
宗也那双微微挑起的眼暗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