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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翻祁瑾秋小时候的照片,然后问她小时候干过的糗事。她也是听祁母说才知道,她的爱人小时候特别顽皮,天天带着秦芝蓓和商迩爬老宅后院的那颗树,上蹿下跳,就连树都嫌她烦。

由她人说出来,和由自己说出来,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。

可她想听,祁瑾秋就会说,几乎把小时候干过的所有糗事都抖了出来。

纪沄眠笑,她也会笑。

她的爱人就是她人生所有轨迹的中心,无论如何,她都永远不会偏离中心。

有的时候,纪沄眠睡不着,两人会说一整晚的悄悄话。纪沄眠难受,她也会难受,所以无论什么,她都捱着,她心甘情愿、也甘之若饴。

整个孕期期间,小崽崽一直都很乖,从没狠心折腾过两人。

可真正到了临产那天,小崽崽却闹腾了??x?起来,等在产房外的祁瑾秋眼眶通红,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紧绷。

祁家所有人,包括她的两个发小和柳母,都在外面等待着好消息。

祁母瞧见女儿那副模样,心都揪了起来。作为母亲,她很了解女儿的性格,深知自己的小女儿其实非常要强和坚韧,以前生病周转世界知名医院,被告知难以诊治时她也没见过她女儿这幅模样。

她很想安慰她的小女儿,可她也同样清楚她这一刻的心情,所有的安慰都只是苍白的言语。

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萦绕在众人间,增添了几分沉重。明亮的过道长椅上,众人神色各异,祁筝和商迩分别在她的左肩和右肩拍了拍,以示安慰。

那扇紧紧闭合的银色铁门迟迟都没有自动开阖,祁瑾秋的状态便一直紧绷着,交织的手背青筋偾起。

漫长的两个小时后,那扇门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,隐约间,似有婴儿的啼哭声从内冒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