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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她以一个人众人为之咂舌的高价拍下这幅画时,几乎没有同行认同她的行为,除了她的家人和发小,但这也是因为她们并不在意那一笔钱。

老师、同学们都觉得她过于铺张了些,那衰败、诡谲的画并不值那个高价,同时也不同意、赞许她对这幅画的想法。

这么多年,她的画室来过许多人,来来往往中,也没有人与她对这幅画的想法一致。只有纪沄眠,在她还没开口提前,她就以一句最贴切的表达阐述了出来。

这不仅是纪沄眠的答案,也是她的答案。

两两沉默间,纪沄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撇过脑袋望她:“怎么了?是我的评价太差劲了吗?”

“不是。”祁瑾秋与她对视,敛下眼底情绪后桃花眼里只剩轻盈笑意,她忍不住笑出了声,虽然并不大声,但又那样的畅快淋漓,“是你说得太好了,好到让我惊住了。”

闻言,纪沄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目光。

她不是科班出身,在聊及这些话题时,总会小心一些。对别人她不会这样,但站在她身边的人是祁瑾秋,是她想要交好的朋友,她不想丢印象分。

毕竟在《职场社交宝典》中曾经提到过——如果你真的不懂,那就请安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。

她确实不懂这些。

可、祁瑾秋想要她的答案。她想要,于是她就给了。

“你也很厉害。”纪沄眠真心夸赞道。

瞧出她的羞赧,祁瑾秋没再得寸进尺地逗她,而是收敛笑意低声问:“要开始了吗?”

“嗯?”

“不是赶工吗?”

纪沄眠露出正色:“那开始吧。”

“听你的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画桌旁,祁瑾秋将??x?小兔子放到沙发时,它又自发蹦跶到纪沄眠的裤脚边,眼巴巴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