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瑾秋端着冲调好的黑咖啡,步履闲适地迈向刚刚的位置。偌大的客厅里,不见另一人的踪影。她将瓷杯放下, 抱起身形娇小的兔兔问:“她不理你了?”
客卧房门紧闭, 她以为纪沄眠把东西放下待了会儿便回房间了, 所以即使只瞧见小兔子,也并未多想。她拨动它的爪尖, 调侃道:“见着人家就往人家怀里跳,这下好了吧,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。”
往常灵动活泼的小兔子,此刻却异常安静, 无论她说什么, 它都只是呆萌地望着她, 一点儿生气的迹象都没有。
“所以哦, 只有我最喜欢绵绵啦。”祁瑾秋一套又一套, 为的就是牢实地套住小兔子, 让它弄清谁才是它的依靠,“我永远都不会不理绵绵,我也喜欢绵绵黏着我。”
“绵绵懂了吗?”她浑然未觉在她离开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,依旧满心欢喜地看着它,看着这只对信息素紊激症有奇效的兔兔,看着这只带给她希望与喜悦的神奇兔兔。
这是她最喜欢的小兔子。
面对她的糖衣炮弹,棉花团子似的兔兔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,无动于衷。直到她的指尖拂过它敏感的耳朵,它才抬起爪爪在她的手心半站起,用前爪去撇开她的手指。
察觉到它的羞窘,祁瑾秋松开了手。她将它一整只抱进怀里,低沉悦耳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提琴:“不给碰耳朵,那碰其它地方总可以吧?”
说着,她就在它的小脑门上啵唧了口,声音响而亮,潋滟的桃花眼笑成了一轮弯月:“绵绵好香哦。”
极具迷惑性的攻击接二连三,前方失守,弱小无助的兔兔还来不及去捂小脑门,绒白的右前爪又被两脚兽捏住亲了下,如雪缎般的皮毛有了炸开的预兆,后阵被占据,它失去了反抗的力量,晕乎乎地瘫在她手心,漆黑的瞳孔晕着一层淡淡的水光。
即可爱,又被欺负的有些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