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达勒看他还穿着一身舞衣,便摆手,“好了,你先下去把这身换掉。”

话音刚落,一旁副将忽而忐忑,“大王子……那神官的衣服,已经扔火堆里烧了。”

“烧了!?”兰达勒惊怒,“你”

“属下都是为了大王子啊!”

副将瞟了眼宁如深,小声辩解,“您想,贺库王刚让人穿一身红纱,后脚就听说大营被水冲了,这不是遭了天谴吗?”

他继续,“那红纱在人身上多穿一刻,天谴不是落得更多?”

兰达勒哪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。

但又觉得有理,“这天谴不会落在本王子头上吧?”

“哪能!咱们现在不是得利了吗?”

两人在那头嘀嘀咕咕。

宁如深没忍住,“大王子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
兰达勒立马收声,“你那身衣裳……”

宁如深心底紧了下,“怎么了?”

他衣裳撕了一块下来,没来得及处理,要是被人发现就解释不清楚了。

兰达勒说,“士兵找布料绑木生火,不知道那是你的衣裳,就拿去烧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找布能找到舞姬帐角落里去。

宁如深扫了眼旁边心虚的副将,哪还不明白是谁在搞鬼。

他眯了眯眼:这狗日的。

但幸好,阴差阳错地帮他毁尸灭迹了。

“再给我重新找一身吧。”

兰达勒说,“你这身量…暂时找不到合身的,本王子让舞姬给你改一身,你先将就将就。”

宁如深倒不是很介意穿什么,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鬼主意。他没说话,朝兰达勒看了几秒。

兰达勒被看得有些不安,弥补道:

“这样吧,你还有什么别的需要?熏肉,还是奶酒……”

宁如深心头一动,摇头,“不用。”

他故作随意,“我想去舞姬帐住,里面有大承人。我一个人待着闷得慌,想找人聊天解闷。”

兰达勒想了想,“好。”

双方各自达到了目的。

宁如深很快收拾毯子,心满意足地搬去了舞姬帐里。

另一头,大承军营。

刚打完一场漂亮的胜仗,不费一兵一卒就折损了贺库王上千兵马,三军皆精神振奋,气势空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