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受到了两波偷袭。

第二天早上宁如深醒来,不出意料的又“脏”了。

“……”

军营里不比在京城府中方便。

帐篷外面就是来来往往的定远军,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人路过交谈的声音

他攥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:

他可以不干净,但不能脏得众所周知。

宁如深地爬起来收拾了好一阵子,这才勉强抹去他浪里白条的痕迹。

等他折腾完出门,已经比平时晚了不少。

他吃过饭去往训练场。

定远军正在下方冲锋演练,大概是昨天办了场蹴鞠赛,今天士气看着都提升了一大截。

霍勉招呼,“怎么了,昨晚没睡好?”

宁如深踱过去,“睡得很…复杂。”

“复杂??”

他没解释:情况复杂、花样复杂、他心情也很复杂。

霍勉疑惑地看了他几眼,又将目光放回喊声震天的训练场下面。

三军演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
宁如深正揣着袖子站在霍勉旁边陪同监军,一只响箭蓦地直冲天空!

尖锐的声响骤然拉过整片军营上方。

宁如深心头一紧:敌袭!?

与此同时,一名斥候奔来急报:“将军!北狄来犯,直袭陇远关”

霍勉神色骤变,一声令下。

演习的队伍在几息之间便重新肃整,“贲武营,随我至陇远关城门!”

宁如深转头,“我也去。”

霍勉顿了一秒,似想说什么。在对上他的神色后,又点头疾声,“跟上。”

宁如深就吸了口气,快步跟上去。

一行人很快赶到城门上。

正是白日正午,放眼望去,关外黄沙被灼烈的日头烘烤得泛起一阵热浪。

宁如深远远望去,并没看到敌军。

身侧霍勉拿出一只千里镜,举目一望:

“打头北狄骑兵,目测七八千。”

他说着微松了口气,“不像是要直接攻城。”

宁如深对大承的军事攻防并不了解,但也知道没有三倍兵力,想要攻下由定远军镇守的陇远关,无异于天方夜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