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不对,他们都是男子,那他还是保留了几分纯洁性的。

正想着,突然就听李无廷问:

“说来,朕还没追究,宁卿可知罪?”

宁如深回神,低头认罪,“是…臣冒犯陛下的眼睛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无廷眉心一动,忍了忍,“朕是指,宁卿直呼朕名字的事。”

宁如深愣了下,陡然惊觉

他刚醒那瞬,好像是叫了李无廷的名字。

李无廷看着他,“叫得挺顺?”

宁如深一颗心提起来,“主要是起得顺。”

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。

半晌,李无廷说了声“罢了”,又伸手按在他脑后,娴熟地晃着听响儿:

“朕就当是宁卿脑子刚泡了水,不清醒。下次若当众再这么胡言,朕就替你开脱不了了。帝王之名可不是随便叫的,明白了?”

宁如深头昏脑胀,“是……”

李无廷看着他晕头转向的样子,似笑了声。

随后收回被沾湿的手起身。

“最多唤个字。”

宁如深没反应过来:什么?

李无廷说完已经转身走向门外,挺拔的背影绕过半开的屏风,推门而出:

“着人收拾。”

外面传来德全一声飘扬的,“是。”

一行宫人很快涌进来收拾浴桶屏风。

宁如深坐在床上,看着跟前低头不语的一帮宫人,在莫名微妙的既视感中回想:

……李无廷是说,可以唤他的字?

在韶觉寺里歇了一晚。

翌日,宁如深起床去用了斋饭。

出家人修行从简,即使是圣驾亲临也并不讲究太大的排场。

所有人都在斋堂用早膳。

宁如深去时,正碰到李无廷、淑太妃和净喜大师从斋堂里出来。三人走在前方,后面跟着德全和几名侍卫。

他远远看过去,望了两秒。

李无廷似有所感,忽然朝他这边一转,深邃的目光落了过来。

两人视线相撞。

宁如深下意识呼吸一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