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无廷轻笑,“的确邪恶。”

他顿了下又问,“卷是什么?”

“就是…”宁如深想了想,简洁明了,“臣的反义词。”

李无廷若有所悟,“过于勤奋的意思。”

“……”怎么,他是极其懒惰?

宁如深眸光一下幽幽的。

李无廷对上他的视线,忽而弯了下唇,“朕说笑的。”说完起身,越过他朝门口走去,“正如宁卿先前所言如鱼争饵。”

宁如深望向李无廷的背影,忽然觉得人有种俯瞰般的清醒。

除了污蔑他美好的品性。

“呲呲……”德全躬身跟上,同他呲气暗示:还愣着干嘛,随圣驾呀!

宁如深便宽容大度地跟了上去。

出了考场,其他考室面试还没结束。

只有宁如深花两刻钟超度了一帮官二代,其余考场则还有很长的考核时间。

宁如深,“陛下要去旁听吗?”

“不必了。”李无廷目不斜视,“翻来覆去也不过是些经书策论而已。”

宁如深又看了他几眼。

所以你是特意来观赏我演出的……

“看什么。”李无廷瞥道。

宁如深表功,“这事,臣是不是办得不错?”

身侧落下一声哼笑,“净是胡来。”

宁如深:懂了,意思就是办得很好了。

几句话间已经出了贡院。

两人的马车都停在院门外面。

宁如深趁着最后一点时间,加快几步贴近李无廷身侧,小声打探,“那陛下是看中哪根独苗了?”

李无廷比他高出一截。

低头看去时,就看人抬着下巴望来,丝毫不自觉快蹭到自己肩上了。

下颌弧线柔美,看着挠上去挺软。

李无廷,“想知道?”

宁如深眼巴巴,“昂。”

宁府的马车就停在几步之外,车边的严敏正张着嘴朝这边巴望着。

李无廷余光一瞥,随即纡尊降贵地伸出两根手指拎起那绯袍的后领,将人拎向了自己的马车,“外面人多,上去说。”

“……”宁如深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