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用了，小瓷……我恐怕活不了了。能在死之前见到我的女儿，妈已经很心满意足了。以后妈再也不能保护你了，你要学会……学会保护好自己……”冯惠美一只手放在顾挽瓷的脸颊上，帮她轻轻的擦拭眼泪。

“别说话了，我求你……妈妈……你一定会没事的，一定会没事的。我们不是说好要在这里租一栋小院子妈？养鸡养猫养狗……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，我不准你这么自私。”

顾挽瓷刚替冯惠美将嘴角的鲜血擦拭，很快又有鲜血流下来。

这血好像是止不住一般，看的她心脏疼得四分五裂。

“好好……好好活下去，小……小瓷。”冯惠美费力说完这句话，无比留恋的看了眼顾挽瓷，最终闭上了眼睛。

原本放在顾挽瓷脸颊上的手，也无力垂落。

“妈妈——”

顾挽瓷声音沙哑悲怆，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面，让人无端的伤心流泪。

顾挽瓷紧紧的抱着冯惠美，脸颊紧贴在冯惠美的脸颊上面。

明明这么温暖的身体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就不再回应她了呢？

“妈妈……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？不要丢下我，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“看看小瓷，小瓷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。”

“求求你……看看我，求求你……”

当赫霆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，便是看到了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