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并没有食言,在朝堂上陷入了几日诡异的安静之后,终于爆发了。

他连续下了几道圣旨,驳斥当初上谏的官员,甚至还罢免了几位大员。

当然圣旨中提到的理由,都是败给外人看得,实际上这几位都是之前支持皇子们的,包括世家也遭到了处罚。

程府,下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,各个院子里的东西已经开始打包,显然是准备搬离这里。

程亭钰正拿着地图,慢悠悠地讲述着风土人情。

“我准备去北疆,那里条件比较艰苦,风沙很大,民风与望京完全不同,只怕你会不习惯。”他有些担忧地道。

“原本我准备将你和程晏留在这里,但是你知我的心思,以后不可能这样风平浪静,你们留在这里,只会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筹码,所以必然是带在身边才会放心。”

“北疆民风彪悍,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,都相当大胆豪爽,好处就是遇到好人,无需在意细枝末节,大家都是热心肠。但若是遇到坏人,那就是不要命,亡命之徒不会管后台是谁……”他事无巨细地说着。

温明蕴能感受到他对北疆的在意,因为此刻他竟然有些紧张,想到什么说什么,颇为患得患失。

她轻笑了一声:“你这是怎么了,怕我不跟你走啊?”

男人停下话头,沉默片刻之后,点了点头:“我怕不跟你说清楚,等你到了北疆,说我骗你。但若是说清楚,你又心生不愿,干脆和我和离了,自己逍遥,也不怕日后受我连累。”

他的话音刚落,温明蕴就忍不住鼓起掌来:“哟,不愧是枕边人,还是你了解我。”

程亭钰双手一摊,脸色不佳地看着她。

“那恐怕不行,之前锦衣卫在查探的时候,我们二人形影不离,如胶似漆,哪怕和离也没用。”

温明蕴抬眼瞪他,“难怪你那几天一直粘着我,原来是谋算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