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眉眼弯弯,看起来无比亲切讨喜,仿佛是真的在送回礼一样。

程晏的脸色急变,青白交加,这简直是二次羞辱。

“你这么大的力气,我爹他知道吗?比杀猪摊子上的屠户娘子还要粗鲁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?”程晏恨恨道。

“你爹就喜欢啊,不信你去问他。”温明蕴毫不犹豫地道。

“你等着,我之后一定告诉他,他娶了个力大无穷的粗鄙之女回来,看你如何还笑得出来?”

程晏卯足了劲儿,却始终不能撼动她分毫,本来就不常用的脑子,现在更是空白一片,毫无对策。

只能放狠话,还是他之前最不屑的去告状。

温明蕴歪了歪头:“怎么会笑不出来呢?你看——”

她边说边轻轻用力捻动着脚,顿时他就在她的脚下,像是只大虫子一般,被转来转去。

程晏又开始晕了,其实这种频率地晃悠,并不能让他晕。

但是毕竟之前经历过放风筝,让他对这种转圈产生了心理阴影,那股好不容易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折磨他,顿时又开始头晕目眩。

“我不止之后笑得出来,我现在笑得更开心呢!”她边说边扬高了声音笑,显然是笑给他听得。

程晏立刻抗拒地道:“别转了!”

可惜直到现在,他仍然语气强硬,虽然十分恐惧,却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,听起来倒更像是命令的口吻。

温明蕴自然不会脚下留情,她边无聊地捻动着脚,边在想:这程晏不会是抱错了吧?明明程瘟鸡最擅长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,脸皮厚到不行,茶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。

结果生下这唯一的儿子,怎么看都实诚得不行,那是一点都没遗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