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亭钰是越想越气,三百两啊!

他自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,结果这个逆子竟然用三百两去买一个狗洞钻!

救命,把他埋了吧。

“逆子人呢?”他将银票抚平,手指都在打颤。

显然是气到快疯了,连名字都不愿意喊,直接称呼“逆子”。

小厮还没来得及回话,就已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就冲进一个人来,扯着嗓子道:“爹,我来啦!”

程亭钰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,就直接砸了过去。

“你来受死了是不是?”

你来就来,还“啦”,你啦个屁啦,花这么多钱怎么好意思啦的!

程晏眼疾手快地接住书,一脸不解地看着他。

男人满脸寒霜,犹如数九寒冬的风雪,让人瞧着都害怕。

程晏乖觉地站定,立刻退了出去,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。

“爹。”

“滚!”

程亭钰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。

程晏撇嘴,着实有些不高兴。

爹这是怎么了?他又没招惹他,为何成日阴晴不定的,比朱霖府上养的疯狗还难哄。

不过算了,他有求于人,就得放下身段。

“爹,我说完事儿就滚,绝对不在您面前碍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