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正得意洋洋的程晏,瞬间被问住了。

他下意识抬头,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,看向他的眼神里,总透着一股讥诮。

少年禁不得激,立刻反驳道:“除了她还能有谁?”

“她死了。”程亭钰冷声道。

“她给我下药,就该死!”

程晏连步也不跑了,就这么梗着脖子看向他,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,像一头倔驴一样。

程亭钰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头,这孩子没救了。

天真愚蠢,他已经提醒有漏洞,却仍然死不悔改,坚持自己那一套逻辑,还偏偏生在了程国公府,简直是早死的命格。

“该找人教教你,什么叫多长心眼了。”他无奈地道。

这回程晏听懂了,非常不满地抗议道:“爹,你这是在说我缺心眼吗?才没有,先生都夸我聪明。”

程亭钰已经听不下去了,让影卫把这小兔崽子带远点,眼不见心不烦。

夜风吹过,旁边的几棵竹子发出沙沙声。

男人一脸苦恼地坐在那里,脑海里的计划早就成型,只是一想起那人的难缠程度,他就下不定决心。

直到看见儿子蠢成这样,再不遭受一顿阴谋诡计的毒打,估计都不知怎么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