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凄婉的哭求声传来,显得楚楚可怜。

温明蕴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过去,就见一男一女站在凉亭里,显然在拉扯。

女子她并不认识,但是男子却见过一面,正是当初争夺病秧子输给她的手下败将,程亭钰。

那女子相当年轻,穿着一身素色衣衫,头上也只有一根木簪,但是依然容貌不减,清丽可人。

此刻正拽着他的衣袖,哭得无比可怜,让人忍不住心软。

男人满脸愁容,不停地想甩开她,可是他一直咳嗽,明显没什么力气,根本甩不开。

温明蕴忍不住啧嘴,艾玛,看这小鸡仔弱不禁风的。

“岑姑娘,请你自重。我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好去处,身子弱得很,时常咳血,眼看就不中用了,你若是嫁给我,只怕没几日就要守寡。我还有个儿子,今年已经十四岁了,常年无人管教,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,他绝对不会允许有女人霸占他母亲的位置。”

男人边说,边不停地咳嗽着,让旁听的人都觉得嗓子发痒。

就在大家以为他快要把肺咳出来时,才终于停止了,只是捂住嘴的帕子拿开时,毫不意外又是一片鲜红。

“他肯定会对你使出各种恶毒手段报复你,如果说二婶只是让你丢掉名节,他可能会让你丢掉性命。我已经自顾不暇,你另谋出路吧。”程亭钰语重心长地苦劝道。

只是那位岑姑娘根本听不进去,只一味地哀求他,甚至哭得梨花带落雨。

“我自知蒲柳之姿,配不上大爷,更不求嫁给你为妻,只求能在您身边随侍左右,为奴为婢……”

她一边说话,一边往他身上贴,甚至已经大胆地伸手去摸男人的胸口,直接要去解他的衣衫。

假山后面,两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,之后暗自攥紧了拳头,脸上露出惊慌和焦急的表情。

而温明蕴则兴奋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