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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下臣,魏国公府世子崔廷衍,求陛下召见!”

官家谁也不见。

皇后来过一回,皇贵妃娘娘也来过一回。

膳房的膳食进了又出,官家半点也没享用。

现下众人谁都猜不准官家的意思,到午后,高公公急匆匆出殿,着人去唤了太医办的人来。

一众老臣在雪地里跪得全身发紫,僵硬得不能动弹。

望及此幕,皆掩涕长叹。

哀伤不已。

“陛下!”

官家经此一出,被气得急火攻心,天子身体有恙,这必然关系国本,谁能不担忧。

守在殿外的李宴,从西殿来,问花诏午,花诏午答,太医办的人刚走,官家依旧是谁都不召见。

李宴视线望向雪地的最前方。

那处,世子被冻的全身痉挛,再跪一刻,李宴都怕他撑不下去。

他的伤热病,本就没有大好。

“官家,也无召见康王?”

“并无。”

殿前安静,几个时辰里都静而无声,一阵重声伴随踢踏的脚步声在地上响起,已被冻的没有神智的老臣缓缓抬起头去看。

是前方李指挥使和手下经过,来到大殿门口。

李宴的一把金刀就别在腰间。

她笔直伫立着,垂望下方。

老臣们年纪大,经不起冻,然世子,比他们还要娇弱,更耐不住冻。

他那睫毛上,全是冰冻的水花,已然阖上了眼,面上乌青,有没有气,一点也瞧不出,全靠一股毅力撑着才不至于瘫倒。

李宴予花诏午使了个眼色,转身,便朝大殿宫门去。

花诏午将雪貂盖在世子身上,世子极缓极缓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