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廷衍沉着面色,微颔首。
金樽不敢再马虎:“这就去。只世子,你可不能忘记夫人说的话,身体重要。”
崔廷衍挥挥手,将他迅速打发了。
对月扶着崔廷衍到书房坐下。
在书房烧了数个火炉。
金樽有句话说得对。
若叫夫人知晓,她方走,世子便拖着病躯在案上办事,必会生气。
书房中的炭火越烧越旺。
照亮了半边书房,外头有声音。
倚书领了人到书房窗户边。
崔廷澈不想打扰自家世子,只有些事,他真的拿不定主意。
倚书不让他进,他只能站在这里回话。
“二哥哥,府外来了一堆人,都是文人书生打扮,说是,要来府上当门客,望世子爷你收留。”
宫中。
今日大年夜,除夕达旦。
大殿歌舞不断,太子依旧没赴宴,入宴前,李宴遇到小太孙,见他眉目不顺,听他言,才知,太子不大好了,问她什么时候有空,和夫子一道去太子府坐坐,上次的事,他还没谢她。
太子不好,这样的话,不该由他说,他当是瞒的再厉害点才是,康王寿王皆等着此刻。
听及这个消息,李宴对赵修低语。
“此事莫要传开,也莫要,对圣上言。”
赵修颔首应下。
升了指挥使,李宴便将花诏午从南衙调出,贴身放在身边办事。
花诏午这几日都不太好,原是五公主重被定下婚事,是皇贵妃娘娘做主,尚与了工部侍郎胡长庸,两人不日大婚,婚期在即。
“太子提拔了北衙的水月在前殿任命,他近期与胡家走得极近,胡长庸父亲叔伯在朝为官甚多,怕不是太子党羽,五公主嫁与胡家,皇贵妃娘娘莫不是看不清局势,她为何如此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