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未睡,在他身边,她顷刻就卸了一身的疲软。
脑袋往他脖子里拱了又拱。
亲了亲他的喉结。
安睡。
“处理了些不上台面的事,总算忙完。爷,晨起别叫醒我,我要睡到日上三竿。”
她一声软侬软语。
崔廷衍惺忪的眼霎时睁开。
连日来的阴霾殆尽,面上由内而外散出柔意来。
失笑片刻。
心上被什么东西一寸寸填满。
再度收紧了手。
“好,睡到日上三竿。”
李宴大婚,太宗准她一个月的假。
年关很快来临,在喜丧参半中,崔府终迎来今年的最后一日。
年夜,李宴要去赴宫宴。
一早,晨起时便察出崔廷衍的不对劲。
办完府中这些事,他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倒了。
这几日每日用不了半碗米饭,今日更甚。
李宴起时,便觉得他手脚冰凉,等晨练回来,他还未起床。
世子一向勤勉政事,是起的比她还要早的。
为他探了探息,确是病了。
府中有常备的大夫,都来瞧过,也开了药。
崔廷衍昏睡不醒,也没有多少气力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