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握住。
连人带着圣旨都抱了过来。
抱进了怀中。
单手抱住他的腰身。
早想这样做了。
伸手,从他手中接过圣旨,扑腾,扔在地上。
压着他,顷刻就将他压在了座塌上。
崔廷衍呼吸难抑,到这刻起。
心碎了又起,起了又碎。
这样的人,他怎么敢负她,怎么能负她。
闭了闭眸,情绪外溢的厉害。
连眼睑都在诉他的隐忍和不堪。
再睁眼,他眸色深的见不到底,眼圈到底还是红了,从眼角碎出珠花来。
“原是我低估了你,什么你都知晓,便是这般,便是知,前路凶险万分,你也愿紧握我手,和我一道走下去?”
“自然,”李宴很快就告诉了他答案,“我李宴,此生,唯崔廷衍不嫁。世子,你这般重规矩,我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,你那日说过的话。”
今日的对峙,也快卸了李宴半条命。
小世子真的难哄。
她真的怕,他当真为了那些有的没的,辜负她一腔孤勇的心意。
李宴垂下首去,藏了半日的情绪终于泄了出来,眉目也沾着红,说话情意深重,她的眸里,全是对他的爱意。
“世子,有没有人跟你说,你这人太过隐忍。你家大姐来问过我,我对你是什么情意,那时我并未答她,但现下,我要说给你听。隐而内敛是爱,明目张胆也是爱,世人都爱后者,只因后者的爱来得炽热明媚,往后,在我面前,你再不用隐忍,我心悦你,世子,我只想告诉你,世人说得对,爱一个人,当爱得炽热绚烂,不然,稍稍不留意,便真的察觉不出对方的用意,一旦错过,就真的没有回头路。你不要再藏,也不要再惧,就如同我一般,像我爱你这样去爱,你看,这没什么难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