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李宴这时不知道的是,此生,她再没见到崔廷瑱,那份大礼,他永没有机会补齐。
崔氏将军在岭南首战告捷,自此接替魏国公父子,永生镇守岭南,直至身死,再没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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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宴送完崔廷瑱,回了趟家,遇见易安淮正着人搬运他的行装。
李宴下了马来,看见易安淮双手拢臂,正站在门前。
像是专门候她回来。
“先生何时从乡下回来的?”
易安淮答:“晨时回来的。”
“先生这是?”
易安淮道:“听闻崔家经此大事,再不好休憩山野,早早回来,这就去往崔府,家主,恕某去得匆忙,来日若有需要,某有召必回。”
崔府现下遭遇不济,听闻他家老太君闻得前线的事,便深深病了下去。
全府,当真只剩下个小世子在奔忙。
“先生莫急,你与崔世子感情深厚,不急在这一时,请先回府,我有旁的事,要与你商议。”
李宴与易安淮商议罢,易安淮听得这样的事,实没想到,这其中还有这些隐情。
“可恨至极!”
“是,康王之举,并非留不下线索,我知晓崔世子常结识能人志士,岑宣崔三家,同为一心,此点,你最清楚,这样的事,只要有心人肯露出风声,必会传到他耳朵里,崔世子现下不涉朝政,但此事上,他定会为家中父兄索要公道,朝野,不日将有大动荡,先生,你现下还需往江南去一趟。”
李宴所说的有心之人不是旁人,只有太子无疑。
太子康王之争,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