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李宴用茶,还是生气。
李宴如何不知晓她因什么生气:“你怪她们有什么用,是阿朱那丫头愈发惫懒,她没规矩,底下的人怎么能有规矩,那丫头,待她耍牌回来,我好好训她。”
姑娘这话都说一百遍了。
阿朱的性子现在是养成了,连她都不敢再去说什么,省得又要吵架。
“姑娘,丫鬟女使这样也就罢了,我是心疼姑娘你。”
“你心疼我什么?”
“我心疼姑娘你,照料这一大家子,没人当回事,偏偏各个都像是心安理得似的,大娘子是这样,主君也是这样,谁能谅解你的不容易,姑娘为了这一大家子,婚事都告吹了多少回,他们,他们可有谁关心过你半回!”
原是为这事。
只不过她将她说的好生凄苦。
“不关心就不关心吧,我自用不着旁人关心,你家姑娘我啊,心性强得很,从不计较这些,慧儿你不赞同我这个话?唉,只他们本没有心思去挂念我,我奢求什么,反是没趣,你这丫头,没来由的说这些话。”
慧儿哪里高兴的起来。
“我看姑娘你就是心儿忒强了些,我明日就去庙里祈福,保我家姑娘,定寻个好人家,婆母爱惜,家庭和睦,主君宠爱。姑娘,你这样好的人,一定会遇到真正待你好的人,我们家未来姑爷,他一定会知晓你的不容易。”
知晓她的不容易。
她不容易吗?
这话到了夜里,李宴都在思索。
她有不容易过,但绝不是现在。
但阿朱这话,真在她心上掀起了阵阵涟漪。
她开始,想起崔廷衍。
他母亲倒是挺喜欢她的。
小世子,对她也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