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柏甫慎却也没来送。
几日夜谈,该说的话都说尽。
车马从城里出去,驶在大街上。
梅恪方坐在车厢里,见这位霍少主这几日竟都是一副神情。
面上极度庄重有心事。
这也不奇怪,李宴拒绝了他的求娶之意,这位少君鲜少下江南来京,此番不远万里入京,所图不过一个佳人尔,却被拒绝的干干脆脆。
换他,他也是不会好过的。
“近些年来,金陵水匪为患,老宗主前年就有意,要与岑氏结亲,两相联手,应对南边水乱,此番回去后,府君如何打算。”
车马行的慢。
街上热闹,多少喧嚣都不过霍恒恭的耳朵。
他闭眸沉思。
慢慢睁开眼。
像是给梅恪方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“水患要除,联姻也要行进,回去后,此事就由你张罗吧,与岑氏联姻,”这本就是他金陵霍府少君该担的责任,是他妄想,待梦碎了,心便也静了,“早些吧,早些安排,无需挑三拣四。”
少君答应娶妻。
梅恪方一方奚落的话都不再说的出。
细细想来,那李宴虽只是身份不匹配,却也是个奇女子,这样的女子,他至少也要敬佩三分。
只是没想到,再见面的李娘子,与想象中差的有些多。
到底是府君情深意重,临分别之际,那人却也不见来送行。
叹矣。
李宴本不想去送行的。
只是不知为何,待骑了马,要往崔府去时,整个人又有些道不出的悲重心境。
大抵是欠了一些人什么,立时又掉转了马头,她朝街上去。
一路疾驰出长街。
眼看那厢,霍家的车马就在对面,马上要出城。
北椋骑马随侍在车架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