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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了整整三日,日夜不睡,此图,比这幅图要详细百倍。

“感念旧时君下对我李宴的照拂,以此礼回赠,另做一幅山川大秀图,必对君下扩收江南世家大有益处,此礼,君下不要不收,权当是,旧日同袍之情,谢君下在河海一役中的相助。”

就只是同袍之情吗。

霍恒恭紧了眉峰。

望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重。

李宴不顾他的眼神,依旧道话。

“还有一件,旧时你送我的宝剑,此刻不在身边,年初,我便将它送给了北椋,上好的宝剑要配配得上它的主,就不枉来这世上一遭。我这样做自觉是适宜的,然少君,你觉着呢。”

她问他适不适宜,可那剑分明早就送出,何必此刻来问。

剑是定情之剑,礼是山川大礼。

他氤了声色。

“适不适宜,用过的人才知晓。你我之间,不必如此见外。有什么决定,你做主就是。”

金陵来的霍少君,该是多么温和的一个人。

三言两语间,李宴都已觉出他的心性。

道话是何其的令人舒适,半分不强求她。

李宴坐得端正,同他对视。

“好,那我便做主了,”遂举起手中茶盏,向他持礼,“少君,旧日种种,你我之间,昔日情谊,就此作罢吧。”

霍恒恭却没应她。

她一番行径,行事突兀又果断,便是要与他划开界限的意思。

只这话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,倒像,不够真切。

他等一年之久,不是为了等她一句就此作罢的话。

总要问个缘由。

他怔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