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宴放下碗盏,拨开了她的手。
一本正经道:“郡主,这你可找错人了,蹴鞠,我不会。”
她是真不会。
她在漠北那些年,那个年纪,什么都会,会作画,会画堪舆图,画得一手好图,还会弹点小曲,会打仗,会舞枪,会骑马,可偏偏就不会玩京都这些贵公子小姐们都爱玩的蹴鞠游戏。
以前是没有时间去玩,现下是没得这个心境再去玩弄。
故以,半点都不会,连李矜都不如。
听说李矜还去参加了几场京都姑娘们举办的闺阁球赛。
曲笙面目僵硬,不太信。
“你不会?”
“嗯呢。”
“你不会,你来球场作甚。”
李宴笑,“这不是崔大姑娘给我下了帖子嘛,我岂敢不来。”
曲笙还是不信,“你莫不是不想上场,在诓我。”
“真没有——”
李宴话停了。
她看见了从台阶上往上走来的崔世子崔廷衍。
他被十七皇子唤来了。
什么叫公子如华。
李宴是见识到了。
京中的儿郎众多,似崔廷衍这般无双容貌的,其实没几个。
他着一席青衣长衫,戴玉冠,气质清冷,似一块经不住盘弄的冷玉,纯洁无瑕,远观而不可侵犯。
不光是容颜上的出众,眉目间流露出的梅香神色,也叫人不由得想深入沦陷,只一眼的功夫,李宴察觉,她又失了神。
正是崔廷衍容颜天色,气质如玉,反显得身旁的十七皇子毫无存在感。
就连寿王也忍不住赞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