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曾几何时,她也是这般大义的人。
不,她素是这般人。
李宴久久不说话,李屈有些心慌。
终还是站起了身,和李宴道别。
“大妹妹,城郊的差事办完,我便回来,家中一应事项,都要劳烦你了,有你在,我是放心的,现下我便去向父亲告别。”
李宴也站起了身,精神比起方才,好了不少。
颔首:“兄长自去。”
自方姨娘的丧事办完,府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。
老太太那处没闹事,各院皆是一片平静。
派来盯着棠花阁的丫鬟去梧桐阁回话,说棠花阁这几日静的厉害,宋老太太起了疑,问那回话的丫鬟,那头当真没再追究那夜里耽搁王大夫瞧病的事。
丫鬟说没有,大姑娘这几日就去过陶花轩两回。
李妈妈打发了丫鬟出去,同老太太道:“经此一遭,三姑娘瞧着像痴怔了般,她既不能开口说话,那夜里发生了什么,具体的谁也不知晓,我看时日久了,这事也无从追究,老太太且把心放回肚里去。”
老太太卧在塌上,凭着李妈妈给她捏腿:“这事真要追究,也顾不到老太太我的头上,谁知道那贱命的方姨娘去的这样急,还要派人仔细盯着,柳氏那里,怎么样了。”
“有的闹呢,说是库中银钱去向算不清,和主君吵了好几回架,主君也烦着呢,宋姨妈给主君这都送了两回汤。”
“我家这个,一向和大郎关系好,唉,若不是那个先前死去的贱货横插一脚,我家雅儿早便嫁给了大郎,何苦受这样的苦,早前受那个贱人的气,现下还要受她女儿的气,哼,现下府里办丧,不好行事,就让她快活这几日,且看我怎么治她。”
李妈妈含笑,捏腿捏得越发卖力。
李宴从陶花轩回来后,便不再与自己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