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唯护着自家郡主说话。
曲笙却嫌他聒噪,也并不畏惧脖上长枪,伸出手来,一把推开了身边话多的顾子唯。
只和李宴道。
“都说李家娘子才思敏捷,今日一见,确道如此,今日我府不惜动用百名府兵击杀你座下侍从,确为本郡主一时激亢,然而你家侍从擅闯我府——”
李宴未等曲笙一句话说完,抽回手中长枪,用尽八分力气,挥出长枪飞走。
此栋楼的数里之远处,那里高墙之上,竖着一面郡主府的旗帜,高耸挺立,风中招摇。
李宴只需一枪,便击中那面拔高的旗帜,旗帜受击,轰然塌落。
众人随着那枪去的方向望去,见数里远的旗帜竟也能被击落,纷纷又转过头来望向楼上的李宴。
咸郡王这时哪还说的出一句话来。
便连曲笙,也说不出话来。
她布枪阵三月,如何不知用枪之难,能用此等距离击落她郡主府的旗帜,臂力该是何等悍健。
等等?
现下是称叹她无双本事的时候吗,她竟敢当着她的面击倒她郡王府的竖旗!
大胆。
放肆!
“今日之事,诸位请证,永康郡主埋伏我主仆二人,现下她已落话招供,”李宴一双冰凉的视线盯着眼前郡主,道话句句狠伐,“郡主,今日事系,既是错在你一人,此仇我定会来报,现下也请郡府备出成马两匹,送我归府,我被郡主扣押,我仆身伤虚竭,只待我与座下养好精睿,且再与郡主一战,想来凭郡主你的仁义,不会真等不及,连这点肚量尚都没有?”
口中虽是请求之意,听着却像是句句涵带胁迫。
已经很久无人敢用这副口吻和自家郡主说话,顾子唯心叹,这李家娘子果真是个脾气烈的。
曲笙闻言,自知还真的说不过她,气的发狠,怒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