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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一息之间,场面转化异常,当真有甲兵入中庭急来,眼看是比斗的趋势。

此刻,众宾客笑的笑,吓的吓,唯有咸郡王。

酒醒后,他慎重端详庭下来人。

一身白衣,孤胆中勇。

是她!

登时走到永康郡主身侧,惊诧:“郡主,你抓了李家娘子!李家娘子犯了何事,你竟要扣押于她,那李家娘子,现下,她……还活着吗?”

都说永康郡主威武,骁勇如三皇子也不敢惹她,早前便有不长眼的营兵口头得罪了她一二,便被她活剥去,即便三皇子登府要人,也只留得一具全尸拖走。

很难想象,凭这位主的手段,会留得那李家娘子一口好气。

这下,事怕是要闹大了。

曲笙听咸郡王的口气,见他面上惶恐又惊骇,这才想起庭下那剑客说的话。

“你是说,这胆子肥的剑客,她口中声声死死要救的主子,是李宴?”

“正是啊,李宴在京中近月来颇有名望,你不知道她的身份,她乃是祁连山百年来独一份宗门愿收的女弟子,可是问鼎中原师出有名的遥昌君师门宗妹,郡主何以要与她为敌,你是不知,就连崔家世子,他也是有意要与这位李家娘子相交的,郡主这回行事,当真是有些莽撞。”

“咸郡王,你敢言激本郡主,说我莽撞!”

咸郡王叹了声气,收回了自己的迁怒。

曲笙左右一思索,又抓住了他话里后半段,感到新鲜:“嗯?崔廷衍那臭小子,真有意要和李宴相交?可真是稀奇,你是从何处知道此事的。”

“郡主,现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,快些叫院中甲兵停下,还有那李娘子,她尚在府中何处,快些命人将她请出来吧。”

曲笙啧了两声。

看看京中这些郡王,一个个怕事的样子。

不过区区一个祁连山的女弟子罢了。

曲笙随手推开了咸郡王的问事,将他推得踉跄,转身回了案上,拿起酒壶灌酒。

“你说李家娘子啊,她呀,昨夜就被本郡主鞭笞受刑至死,什么祁连山宗女,不堪重负,当真没用,要人嘛,没有,留得一具全尸,那也要看这庭下狂妄之徒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