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宴顿时笑出了声,这大娘子,就这么点芝麻大的心眼。

“你去书房将阿朱喊来,派她去给大娘子和管事传话,就说是我的意思,今儿天气好,合该是出门的日子,既是咱们家这位二小姐的一番心意,怎么着也要珍视才是,无需担心今日出门会有什么麻烦,你们家大小姐我呀,且亲自护送着大娘子走这一趟。”

一时,各院都收到消息,大娘子要领着家中几个女眷去泰昌伯爵府赴宴。

各院的反应大不相同,多是喜色,泰昌伯爵府,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
大娘子骂骂咧咧,盛装打扮着,一扫前几日庄上被水淹没的愁色。

梧桐阁里。

阿朱也拿出了这个月才裁剪的新衣,给李宴换上。

李宴换上这身羽毛粘衣,活脱脱像只待飞的仙鹤。

“用得着这般华贵吗,阿朱,你瞧瞧你把我打扮成什么样了。”

阿朱给她束发,绑了红发带:“我这都是按照北椋画的去裁的,姑娘穿这身真的好看,我原以为北椋姑娘穿白的好看,不想姑娘你,穿这身,比北椋还要好看一百倍。”

李宴从镜中望自己,一身白鹤衣衫,这个年纪的容颜,可不是穿什么都好看吗。

阿朱拿小毛毡扫她身上的羽毛尾巴:“姑娘,这可是泰昌伯爵府,府上不知道怎样热闹着呢,那么多女眷,我们家姑娘定不能输,有你在的地方,怎么着也要万分打眼才行。”

李宴没她那些弯弯绕绕,只今日这身白确实应景。

“好,你家姑娘,就给你打眼这一回,乖乖在家等我,走了。”

她到门口,管事为她牵来了白马,府门停着一辆马车,内里坐着大娘子和两个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