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宴等着她后半句话。

北椋慢吞吞道:“一失手,我给他拍到河里了。”

“那这密卷?”

“打斗间掉落的,我捡到后藏到了大佛寺,只第日入城时,又被恰好回城的崔廷衍盯上,而后他便一直派人痴缠于我,直到现下,误会才解开。”

李宴打开那包裹的密卷看。

有拆封的痕迹。

是一方官员的名字,上百个。

“正是瞧见上头都是些官员的名字,才知道这东西不简单,不能随身带在身边,主子,这东西,你打算怎么用。”

怎么用。

确定这玩意不会惹来什么杀身之祸。

国内百位官员的名姓,是闹着玩的吗。

一番腥风血雨只怕就在她手间。

李宴敛住了神色,将密卷收好。

“这事我得好生谋划,还不能急,”眼下有一件事挺吓人,“你在京中蛰伏数日,那暗哨岂会不认得你,你现在一言一行,可关乎我李府的命途。”

“主子放心,我来京中寻你,未下把握前,是断不会随意出手的,京中没什么人认识我,那暗哨也不例外。”

“难道?”

“他死了。”

“是你?”

“不是,是被人毒死的,他死后被收押在刑部,我亲眼去瞧过,七窍流血,死的透透的,胃也被人挖了开来。”